(四)阅读下面短文，回答下 * * 题。
笑脸
张新平
老熊自登上农业局局长的宝座以后就整天板着个脸，不苟言笑，特显威严。除了见到上级领导偶有笑脸外，很少对人笑过。因此，机关的同志们私下传言，熊局长不会笑。
这种传言有点夸张，其实在他未升到局长之前，也笑得光辉灿烂，这很多人都知道。那时他在农技站当站长，见了局领导一脸甜蜜的笑脸。即使见了局机关的办事员也是点头哈腰，满脸尊敬的笑容。
当今，一阔就变脸，似乎已习以为常，但老熊表现得尤为突出。他明白欲树权威，不变不行。绝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嘻嘻哈哈，上下级要保持一定距离。更不能让下级知道你的所思所想。不然，不会有人敬畏你。至于下级说你架子大不好接近，无所谓，小蚂虾不起大浪花。
后来，县里抓农业的副县长调往市里，据说要从农业局、农委和畜牧局三局长中选拔一名副县长。老熊得知后又是高兴，又是着急。他急忙通过关系找到市里某领导。这位领导告诉他，不要东奔西跑了。如今提拔干部，不再是上头提名下面画圈了，而是首先进行民主推荐，若反对率达20%，不得任用。他听罢暗自叫苦，后悔平时不该在局里故作威严，疏远下级，倘若有一小部分人投反对票，岂不是竹篮打水吗他一时愁眉不展。
夫人看老熊茶饭不思，知道他心中有事。问清原因后，夫人说，这事还不好办，你不会见人笑笑吗
一句话把老熊点醒。是啊，自己过去不是会笑嘛，而且靠着笑脸一步步上了台阶。眼下要取悦人心，必须在笑上做文章。于是，他面对着夫人笑了几下，不料长久不笑，怎么也笑不好，不是笑得生硬，就是笑得古怪。总之，再也达不到从前那种______恰到好处的境界了。
双休日，老熊闭门不出，对着墙上的镜子练笑。他还让夫人买回几张笑星的碟子，照着上面反反复复地学笑。谁知，直练得他面颊生疼口干舌燥，却越笑越假，越笑越难看。
星期一早晨，老熊早早来到局门口转悠，等待给人送笑脸。不一会儿办公室的老金来上班，他急忙迎上去，先“嘿嘿”一笑，后说声老金你好，接下来又是“嘿嘿”一笑，别的无话。老金颇感惊愕，心想熊局长今天咋一反常态不是吃错药，就是神经出了问题。他啥话没说，赶紧溜之大吉。
随后过来的是刚分来的大学生小胡，老熊还不知道叫啥子，但他心里清楚，越是刚来的年轻人越容易笼络。于是他不等小胡走近，就迎上去“嘿嘿”一笑，唤了声小胡，又“嘿嘿”一笑。别的无话。小胡心里咯噔一怔，不是做梦吧。自上班一个多月来，从没见过局长的笑脸，再说局长笑得也不自然，局长不是患了面瘫，就是得了神经病，他急急忙忙离去。
不到半小时，老熊就给机关的十几个人送去了笑脸。所有接受笑脸的人，一个个都感到惊讶，均暗思熊局长不是有天大的喜事，就是神经出了毛病，都匆匆溜掉了。
老熊意犹未尽，又挨个办公室走了一遍，给那些没见到的下级补送了一个笑脸。结果，人人感到惊愕，个个觉得害怕。
一连数日都是如此，整个机关办公楼里一下子盈满了神秘兮兮的笑脸，搅得人心惶惶，坐立不安。大伙儿讨论后一致认为，肯定能局长神经出了毛病。
不久，组织部门来局里进行民意测评，熊局长因为推选率不到20%而落选。他又气又恨，第二天，就住进了医院……
老熊当上局长后为什么就没有了灿烂的笑脸？（）
A．当上局长后要树立权威。
B．过去就不苟言笑，现在也笑不起来。
C．不是不想笑，而是笑不起来。
D．笑脸主要是对上级而言的。